第四，强化地方财政民主，扩大公众监督。向下分权，不是对地方官员的放权，是将地方事务的权力交给地方公众。各级地方人民代表大会作为地方的代议机关，是地方民主的基本形式，应通过预算等方式加强财政民主建设，还可以引入日本居民诉讼制度，开放司法通道，鼓励公众积极捍卫公共利益，造就更多的“私人检察官”。
路径依赖是制度变迁的至关重要的因素。我国政治改革不平衡，经济改革突飞猛进，而政治改革相对滞后，财政改革恰恰具有经济、政治改革的双重属性，同时在大国中，自下而上的改革有助于在稳定中不断试错，进而明确全局性的改革目标。从地方财政法制到地方自治、再到宪政，这正是一个基于路径依赖、值得尝试的改革思路。
【作者简介】
闫海，辽宁大学法学院副教授；曾祥瑞，辽宁大学法学院教授。
【注释】参见王建勋：《自治二十讲》，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，第1页。
参见赵相文：“由法律观点论自治制度”，载《中原财经法学》2005年第2期，第121-174页。
参见法治斌，董保城：《
宪法新论》，元照出版公司2005年版，第432页。
参见［日］桧垣正巳：《地方自治法の要点》，学阳害房1990年版，第3页。
参见［日］阿部照哉，池田政章，初宿正典，户松秀典编著：《
宪法（七）—总论篇、统治机构篇》，周宗宪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，第450页。
［日］芦部信喜，高桥和之增订：《
宪法》，林来梵，凌维慈，龙绚丽译，北京人学出版社2006年版，第320页。
詹姆斯·布赖斯：《现代民治政体》（上册），张慰慈等译．吉林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，第133-134页。
［法］托克维尔：《论美国的民主》，董果良译，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，第100页。
参见三浦隆：《实践宪法学》，李力，白云海译，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，第271页。
参见郭冬梅：“三新法体制的形成与日本近代地方自治”，载《社会科学战线》2006年第2期，第152-155页。
参见［日］三浦隆：《实践宪法学》，李力，白云海译，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 2002年版，第278页。
参见阿部照哉，池田政章，初宿正典，户松秀典编著：《
宪法（上）—总论篇、统治机构篇》，周宗宪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，第448 449页。
参见［日］阿部斎，今村都南雄，寄本腾美编著：《地方自治の现代用语》，学阳书房1990年版，第45页。
参见［日］阿部斎，今村津南雄，寄本腾美编著：《地方自治の现代用语》，学赐害房1990年版，第65页。
参见阿部照哉，池田政章，初宿正典，户松秀典编著：《
宪法（上）—总论篇、统治机构篇》，周宗宪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，第448页。
参见吴寄南：《新世纪日本的行政改革》，时事出版社2003年版，第210-212页。
机部力，小幡纯子，蔚藤诚编：《地方自治判例百选》（第3版），有斐阁2003年版，第1页。
参见兼子仁，村上顺：《地方分權》，弘文堂2004年版，第5-15页。
参见万鹏飞，白智立：《日本地方政府法选编》，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，第1-21页。
北野弘久：《日本税法学原论》》（第5版），郭美松，陈刚译，中国检察出版社2008年版，第245页。
参见金子宏：《日本税法》，战宏斌，郑林根等译，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，第47页。
关于辅助原则与地方财政自主的关系论述，参见闫海：“地方财政自主的宪政逻辑—辅助原则的分析进路”载《学术探索》2006年第6期，第20-24页。
见王朝才：“日本中央和地方财政分配关系及其借鉴意义”，载《广东商学院学报》2005年第5期，第25-33页。
参见金子宏：《日本税法》，战宏斌，郑林根等译，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，第71页。
见王朝才：“日本中央和地方财政分配关系及其借鉴意义”，载《广东商学院学报》2005年第5期，第25-33页。
参见［日］金了宏：《日本税法》，战宏斌，郑林根等译，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，第72页。
北野弘久认为，这种协商可解释为事实上的程序，即便没有得到总务大臣的同意，课税厅也可以遵循该地方税条例依法征收地方税。参见北野弘久：《日本税法学原论》（第5版），郭美松，陈刚译，中国检察出版社2008年版，第262页。
室井力：《日本现代行政法》，吴微译，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5年版，第559页。
参见盐野宏：《行政法Ⅲ（第3版）行政组织法》，杨建顺译，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，第123-124页。
［日］盐野宏：《行政法Ⅱ（第4版）行政救济法》，杨建顺译，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，第186页。
See Gabriella Montmola, Qan Yingyi＆Barry R.Weingast, Federalism, Chinese Style: The Political Basis for Economic Success in China, World Politics 48, 50-81 (1995).
参见马国川：《共和国部长访谈录》，生活·读书·新知三联书店2009年版，第259页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