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执行。除财政部工作小组外,英国的国家审计部办公室(National Audit Office, NAO)及国会负责监督工作,以确保公私之利益关系。诚如Osborne教授在其《Public-Private Partnerships: Theory andPractice in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》一书中指称:PPPs之建立为现代政府之公共政策之一。由于PPPs不但符合成本效益及效能分析,更能使公共政策跨越公私间之鸿沟,有助于公共政策之执行。根据英国国家审计办公室(National Audit Office NAO)于2007年统计,英国的交通部(Department for Transport)在2005年共进行42个PPPs,金额高达203亿英镑,独占鳌头;其次为健康部(Department of Health)金额共56亿英镑,进行94个PPPs;第三名则为国防部(Ministry of Defense),进行94个PPPs,金额共36亿英镑;第四名为教育暨技能部(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Skills),进行71个PPPs,金额共26亿英镑,足证英国中央各级政府机构极力扩大PPPs之适用范围。在地方政府上,择策略性支持服务(strategicservice delivery)之方式与私人订立合伙契约,解决了地方上教育、清洁、环境卫生之问题;从合作之项目,可知英国在PPPs之实践上,并不区别基础设施之公共行政与公民生存照顾之给付行政,最大宗者仍然系交通建设中之采购合同及重大公共工程之支出,其次方为公民社会基本权下之基础设施。又根据英国审计部在2007年之调查,经由PPPs之有效推动,已完成三大进展:(1)有效提升财政收支效率,触发民间参与活动,达到物超所值(Value for Money, VFM) 。 (2)有效整合社会资本,提高公共服务质量与效率,节省成本,降低支出,并学习民间创新技术。(3)活络市场经济,协助私人开创新的事业机会,有效率地分配资源,民间可承作公共事务,政府立于督导与监督之地位即可。兹举成功案例说明:其中伦敦地铁的公私合作(London Underground)及英法海峡铁道之公私合作(ChannelTunnel Rail Link, CTRL)被公认系典型成功案例,前者解决了伦敦地铁运输系统及基础建设,达成UFM之基准;后者解决了英伦海峡与欧洲的运输问题,促成了2012年奥林匹克运动会之举办权。
3.契约的公共价值在PPPs之论述。从英国审计部报告,似乎可以断定,英国实施PPPs已逾20年,迄今成效良好,达到物超所值之评量;究其所以,乃英国强化管理治理,在财政部工作小组带领之下,管控各机关计划之执行,落实PPPs之契约规范,严守其公法上之价值是其主要之原因。
(1)政府契约的公法架构。英国之政府契约(government contract),常被冠以公法下之政府契约(public law of government contract)或私法下之政府契约(private law of government contract)一起讨论,公法与私法之分野虽未若大陆法系国家般泾渭分明,其区别的实益,就是契约的定作人(contractor)于执行公共职能时(public function)是否己取得公权利之身份(public statute),而必须接受司法审查(judicialreview)。例如,在Wandsworth LBC告诉Servite一案,后者系一住宅协会,提供养老居所及设施予前者使用, Servite以无获利为由欲结束营业,法院认为1948年之国家协助法案(National Assistance Act1948)仅规范地方自治之事项,并未授权被告Wandsworth LBC取得公权力身份之地位,双方所定立之契约系私法契约,而未被授予公法人之资格,故两造之争议,并无接受司法审查之义务(not amend to judicial review)。相对地在Partnership in Care一案中,法院即认为告医院未提供足够之专业人员及设备,照顾病患,系违反“1984年护理设施及精神护理设施”(Nursing Homes and Mental Nursing HomesRegulations 1984)之规定。医院一旦定约执行政府照顾病患之公共职能,即取得公法人资格。故依英国立法例,PPPs所包括之公、私部门间之合约,究系公法契约或私法契约,由法院确定。